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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異日對景時 誰為他浩嘆——讀李一冰《蘇東坡新傳》

      2024-11-06 09:41:43  來源:中國臺州網(wǎng)-臺州日報   作者:周星星

      臺州市圖書館 普通文獻借閱室 K825.6=441/S802

      說來慚愧,向來以蘇東坡為榜樣的我,直到今年才開始展讀李一冰先生所著的《蘇東坡新傳》。

      《蘇東坡新傳》自是相對于林語堂先生所著的《蘇東坡傳》而言。兩部傳記寫蘇東坡各有特色,就整體而言,林語堂的《蘇東坡傳》趣味有余,深度、嚴謹俱不足,而李一冰所寫的《蘇東坡新傳》,煌煌七十余萬字,條分縷析,緩緩道盡蘇東坡一生的行藏,很見功力。

      李一冰是誰?他寫《蘇東坡新傳》的契機何在?

      李一冰,原名李振華,1912年出生,浙江杭州人,抗戰(zhàn)勝利后隨親人到臺灣生活。1967年遭人陷害,李一冰被監(jiān)禁4年。獄中無所寄托,遂開始研習(xí)東坡詩稿,熟背蘇東坡兩千多首詩歌。1971年出獄后,他開始收集材料,撰寫《蘇東坡新傳》。

      可以說,《蘇東坡新傳》是融合了作者個人經(jīng)歷和感悟?qū)懗傻摹?/p>

      蘇軾,一個楔進中國人骨子里的文化符號,如果沒有經(jīng)歷“烏臺詩案”,他可能會泯然于眾——也許會成為文字大家、書畫圣手,但絕不會成為蘇東坡。所以,一切得從那場文字獄說起。

      北宋熙寧年間,宋神宗任用王安石為參知政事,主持變法改革。由于蘇軾與變法派的政見不合,遭受排擠,他自覺在朝廷中無法立足,于是申請外任。在任職上,蘇軾看到了新法執(zhí)行過程中的諸多流弊,激起了他的文人大義,便付之于筆端,對新法施行過程中出現(xiàn)的弊端進行批評和諷諫。蘇軾絕對想不到,這些“我筆寫我心,我心發(fā)我聲”的詩句,后來竟被某些別有用心的政客當(dāng)成所謂的“罪證”進呈御覽。

      元豐二年(1079),御史何正臣等首先發(fā)難,上表彈劾蘇軾,奏蘇軾移知湖州到任后謝恩的上表中,用語暗藏譏鋒,諷刺朝政,隨后又以大量蘇軾詩文為證。后來,這個案件發(fā)付御史臺獄受理,御史臺舊稱烏臺,“烏臺詩案”由此得名。

      “烏臺詩案”發(fā)生時,王安石已經(jīng)罷相歸家。王安石只是太自大了而已,其本人殊非奸慝之屬,只是他培養(yǎng)的部下,都是長著百個心眼的狡詐野狐。他們狐假虎威,多行不義。王相公初一罷相,權(quán)力欲望極盛的沈括、李定們便急不可耐地展開了打壓“舊黨”的攬權(quán)行動。

      那一日,太常博士皇甫遵帶著兩個臺卒,突然闖進湖州州衙,三人威風(fēng)凜凜、顧盼猙獰,著實把蘇軾和衙署嚇了一跳。簡單詢問后,蘇軾知道,是拘捕自己的文書到了。無可奈何之下,蘇軾只得隨他們赴獄,只是姿勢頗為不雅:“頃刻之間,拉一太守,如驅(qū)犬雞”。

      當(dāng)權(quán)者出口為敕,蘇軾動輒得咎,他的命運似乎早已注定——上面的人只需稍動腦筋,抓住政敵片鱗半爪的破綻,即可將那人打入萬劫難復(fù)的可怕境地。饒有“與士大夫共治天下”的祖制,饒以一己之力,為國邦與朝廷大添其彩,滿懷淑世熱情的蘇軾還是被他們折磨得半死不活。

      四個月后,這樁冤獄在紛紛擾擾中結(jié)束,蘇軾保住了自己的性命,他狠狠地舒了一口氣,但被貶黃州的成命很快下達,他不得不在公人的監(jiān)督下赴黃。

      蘇軾當(dāng)時還不知道,黃州竟會成為他完成平生功業(yè)的第一站。

      人生在世,心情的反復(fù),往往離不開八個大字:喜出望外、悲從中來。試請?zhí)煜率|蕓眾生細細思之:自己銘記于心、終生不滅的歡喜是否來自于意料之外?自己椎心泣血、終生不忘的傷痛是否出自內(nèi)心深處?

      蘇軾在黃州,遇到了許多望外之喜,也重新發(fā)現(xiàn)了生活之美。一是這條饞蟲初到黃州時,發(fā)現(xiàn)“長江繞郭知魚美,好竹連山覺筍香”,滿足了他的胃口;二是這個文人在定居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了赤壁古戰(zhàn)場這個懷古抒情的所在地,釋放了他的情懷;三是這位謫官在生計無著時,得到了友人馬夢得一片“東坡”的饋贈,保證了他的生活。

      好在,蘇軾在黃州還有許多朋友,除為他爭取“東坡”的馬夢得之外,處處關(guān)照生活的太守徐君猷、與他談兵論古的陳季常、發(fā)小巢谷等人都給了他不小的慰藉。

      千年之后,喜愛蘇軾的朋友無需擔(dān)心他貶謫之后的生活,因為即使后來他被遠謫海外,身邊還是跟著一大幫朋友和弟子門人。還是蘇軾,以一己之力,帶動了海南島的文教發(fā)展,蘇軾的心境完全變了,我想“烏臺詩獄”的“好處”僅限于此了吧——還當(dāng)代江山和后世江湖一個更值得玩味的蘇東坡。

      李一冰在書中指出:“人需經(jīng)歷憂患,才能成熟。詩獄的鍛煉,黃州的貶謫,在蘇軾的人生歷程中,非常關(guān)鍵?!边@也應(yīng)該是作者結(jié)合自身坎坷經(jīng)歷所得到的刻骨銘心的感悟,當(dāng)他遭受他人無端指責(zé)與謾罵,身陷囹圄之時,他曾萬念俱灰,而支撐其活下去的,正是東坡的樂觀主義精神?!耙黄脑谟駢亍保耙槐钡墓P名也因此產(chǎn)生。

      蘇軾體味更多的是“悲從中來”:蘇軾覺得,在他這一生中,最對不起的人是同胞兄弟蘇轍。做官之后,兄弟暌違,往往多年不能見面。這本來就已經(jīng)很苦了,烏臺詩獄后,蘇轍上書請求以自己的官職為兄贖罪,不準,牽連被貶為監(jiān)筠州鹽酒稅,五年不得升調(diào)。蘇軾覺得,自己作為哥哥,不但不能實現(xiàn)昔日“夜雨對床”的誓言,反而連累弟弟做了多年鬻言沽酒的辛苦勾當(dāng)。對此,他耿耿于懷,一生不快。

      更讓蘇軾悲哀的是,在他整個官宦生涯中,處處受到臺諫官和政敵的掣肘。因為蘇軾為“舊黨首領(lǐng)”,所以他們時不時編個名目出來打壓他,令蘇軾周圍,毀謗叢生,真到了眾口鑠金、積毀銷骨的地步。

      這種狀況,在“烏臺詩案”中存在,后來蘇軾二次還朝時依然存在。這讓蘇軾萌生了外放的想法。

      還朝四年后,蘇軾“請郡”的想法終于成真,他的高興之情溢于言表,一冰先生在書中分析了東坡此時的心境:“他已體驗盡了政治社會的冷酷無情,看透了攘奪政權(quán)者不擇手段的丑惡面貌,蜚言滿路,謗書盈篋,他終于明白,事情不能完全歸于‘多言’,只要仍踞高位,即使目盲口喑,也一樣要遭忌,一樣要挨罵。所遺憾的是身受朝廷如此深厚的知遇,他卻不能一盡才識報國的心愿。”

      很多時候,蘇軾的樂觀主義心態(tài)會發(fā)揮重要的調(diào)節(jié)作用。

      元豐五年(1082)三月七日那一天,蘇軾一行幾人到距黃州三十里地的沙湖看田。看完田,歸家路上,天氣突變,忽然下了大雨。他們一行人,本來帶有雨具,看看無用,先叫人帶回去了,這時候,除了挨淋,沒有別的辦法。同行的人,個個淋得非常狼狽,獨有蘇軾似乎不覺有雨,照樣安步徐行。不久,雨止天晴,他很為自己保有這份坦蕩的心懷而得意。作《定風(fēng)波》詞:

      “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一蓑煙雨任平生。料峭春風(fēng)吹酒醒,微冷,山頭斜照卻相迎?;厥紫騺硎捝?,歸去,也無風(fēng)雨也無晴。”

      這是蘇軾的瀟灑,之后,這樣的瀟灑幾乎貫穿了他的一生。在他身后,這樣的瀟灑不斷傳承,千百年來不斷被后人模仿、超越,直至變成了民族性格的一部分。

      被貶黃州之前,蘇軾曾登上徐州名跡燕子樓,有感于這個盛唐故事,作《永遇樂》詞一首,中有句曰:“古今如夢,何曾夢覺,但有舊歡新怨。異時對,黃樓夜景,為余浩嘆?!?/p>

      《永遇樂》固然是蘇軾為古人嘆息,但是,這何嘗不是一首讖詩呢?異日對景時,誰又為蘇軾浩嘆一聲?

      我想,愛戴蘇軾的后人都會與他共情,贊一聲他的堅持,嘆一聲他的命運吧!

      編輯:褚淑華 責(zé)任編輯:王婭倩 審核:顏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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